“皇上!”

司马楚蕙娇声高呼,毕竟身为一国之母,即便此刻身处如此紧张的局面之下,她仍旧迅速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要知道,这深宫内苑的风风雨雨,她已然历经多年。

面对战擎天那凌厉的责难,司马楚蕙在最初的那一瞬间的确有些慌乱,但这种情绪仅仅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她便重新恢复了往日里的那份镇定自若。

只见她微微抬起头来,朱唇轻启道:“臣妾方才也是受到了春桃这个贱婢的蒙蔽,才会一时糊涂,险些将那救人的花洛漓误认作是行凶的贼人。”

话至此处,司马楚蕙的眼神一冷,义正言辞道:“那春桃身为贴身伺候璟世子的婢女,本应尽心尽力伺候自己的主子,谁曾想她竟然心怀不轨,对自家主子生出这般歹毒的心思。当真是胆大包天,罪不可赦!”

紧接着,她的语气放缓了几分,说道:“幸好镇南王英明神武,目光如炬,一眼就识破了那春桃的阴谋诡计,这才没有让她的险恶用心得逞。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皇上!”

一番话语下来,司马楚蕙巧妙地给自己刚才的失态行为寻找到了一个看似合理的说辞。而更令她暗自欣喜的是,如今那春桃已被公良恒一脚踹死,这世上再也没有人能够站出来指证此事与她有关。如此一来,正好遂了她的心愿。

战擎天听着司马楚蕙这番话,心中不禁暗暗思忖起来。对于他来说,这件事情背后的真相究竟如何其实并不是最为关键的所在。当务之急,乃是如何尽快挽回皇家的颜面,平息这场风波。

思及此,战擎天微微颔首,表示认可了司马楚蕙所言。

“九弟、公良爱卿,看来此事不过是误会一场啊!”

战擎天先是面色温和地对着战北辰和公良恒解释了一番,紧接着,他那原本带着笑意的双眸,忽地闪过一丝寒光,脸色瞬间变得冷峻起来。

但见他板着脸,对着司马楚蕙大声喝令道:“皇后,你还愣在那里作甚?还不速速安排人手去给璟世子和这位花小姐更换衣裳?!”

司马楚蕙闻言,娇躯微微一颤,赶忙低头应声道:“确实是臣妾的疏忽,请皇上息怒,臣妾这就遵旨行事。”

话落,她迅速转过头来,朝着身旁的一众宫人厉色吩咐道:“你们都没听见皇上的旨意吗?还不赶紧带璟世子和花小姐前去更衣?!”

“是,皇后娘娘。”众宫人齐声应诺,其中两名鼻青脸肿的嬷嬷更是忙不迭地上前几步,准备伸手去搀扶花洛漓,以及试图去接过被公良恒抱在怀里的公良璟。

然而,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花洛漓突然开口说道:“多谢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厚爱,只不过,正如皇后娘娘方才所言,洛漓不过是一个无父无母、缺乏教养的孤女罢了。像洛漓这样卑微之人,又怎配穿上宫中这些价值连城、精美华贵的衣裳呢?”

原本打算息事宁人的战擎天,在听到花洛漓所说之话后,发现她竟是如此不识时务、不知进退,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仿佛有一团乌云笼罩在了他那俊朗的面庞之上。

公良恒意味深长地瞥了花洛漓一眼,随后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紧接着,他板起面孔,一脸严肃且郑重其事地对着战擎天拱手说道:“呵呵,这司马家的女儿可真不愧是大家闺秀啊,竟能有如此良好的教养!就连花太医府上的遗孤都容不得半分。”

“老臣在此谢过皇上您的浩荡皇恩,只是刚才阿璟已经受到了不小的惊吓,老臣实在不忍心让他独自一人在这里担惊受怕。所以恳请皇上允许老臣带着他出宫前往驿馆更换衣裳。”

听到花洛漓和公良恒如此毫不掩饰、直截了当地讽刺挖苦,身为司马家出身的皇后司马楚蕙,那张美丽的脸庞立刻变得涨红起来。

然而,碍于此刻战擎天就在身边,她即便心中愤怒到了极点,却也不敢轻易发作,只能强忍着怒火,任由自己的脸色一会儿变红,一会儿变白,那模样略显滑稽,看上去着实精彩万分。

一旁的战北辰微微侧目,视线落在花洛漓的身上,只见她那身衣裙已经被水浸湿得不成样子,湿哒哒地贴附在娇躯之上,水珠还不停地从衣角滴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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