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说呢?会,也不会。当你有了父母的陪伴的时候,你的人生当中就有亲情的圆满,有世界上最无私的爱。同样的,负面影响就是你就会觉得父母管你是一件非常讨厌的事情。世界上没有十全其美的事情,每个人拥有的不同,所希望的也是不同。你要这样想,你的父母在外面打拼就是为了想给你一个更好的环境,让你更好地成长,让别的小孩有的东西你都有,让别的小孩没有的东西你也有。”    “你想想,从小到大,你妈妈和爸爸给你买的哪件东西不是深深地吸引着同学们的眼光。这都是你父母牺牲陪伴你的时间换来的。我们要感恩我们自己拥有的,没有拥有的我们努力去寻求。努力过后还是得不到的时候我们也不要强迫自己。好好跟你的爸爸妈妈沟通吧。特别是你的奶奶,那么大年龄了。”    “嗯,我会的老师。”唐丹这句话说的有力度,头也点的坚定。“老师,我会好好调整自己,争取到校的时候给你看见一个和以前一样活泼的我。”    清河满含赞许的说:“这才是我眼中的唐丹,永远积极向上,永远活泼可爱,永远是老师的贴心小棉袄,永远是班上同学的好帮手。”    “老师,你快别夸我了,再夸我就该要飞到天上去了。”    “好了,老师期待在学校看见一个全新的你。在这里有什么事儿?就给老师发消息。老师看见了,就立马回你,看看书,调整自己的心态。跟家里多沟通。”    “嗯,老师,我知道了。”    坐在病房外椅子上的谭宗明听着清河给唐丹灌输的感情观,摇头失笑。看着房门打开,走出来的清河,正想说吃个饭呢,就被急迫的家长挤开。    “她老师,我们丹丹还好吧。”    清河手指向前,微笑的说,“我们到那边说吧。”    唐父唐母跟着一起向前。    “唐先生,唐夫人,我和唐丹在病房里的谈话,你们也都听到了,事情发生的原因我也不在赘述了。我希望接下来你们也别再问孩子关于这方面的情况,我们不能因为她们还不是成熟的年龄,就全盘否定她的感情,一次次的询问,会加重她的心理承受能力。”    唐母首先点点头,“老师,我们不问,那我们下来还要做些什么?”    唐父也一脸期待的看着清河,希望她能提出建议。    “我作为一个老师,认为唐丹最需要的是陪伴。我也知道你们工作都很忙,时间很少,但把拿来应酬的时间分一半给孩子还是有的,哪怕赶不回来,可以打打电话,睡前发发短信,不要一味的问孩子学习,多了解了解孩子的生活,把自己的生活也多多的告诉孩子,她是帮你解决不了问题,可她却有一种参与了你们生活的感觉。”    谭宗明听不到清河再说说些什么,只能看见她清瘦的侧影,稳重而优雅,客气而疏离,很像第一次他们见面的情景,不一样的是这次的疏离不是对着他。仔细想一想,关清河现在对着他已经没有那么疏离了。    唐父和唐母欣然接受清河的建议,“老师,我们认为你说的很对,以后啊,我们一定照你说的做。我们夫妻俩请老师赏脸,一起吃个饭,感谢你在学校照顾我们的孩子,休息时间不辞辛苦,来帮助我家孩子。”      “谢谢,不用了,唐丹是我的学生,这些是我应该做的。”清河推辞不去。    “老师对我们家孩子的心,我们这当父母的自愧不如,一定要请老师好好吃个下午饭。”    “真的不用了。这会儿时间你们可以去看看唐丹,陪陪她,和她聊一聊你们你们的心情,让她知道你们的担心,以后啊,做什么决定多多想后果。”清河看了看手机,已经下午三点了,“我还准备回趟老家,就不多呆了,失陪。”    唐父唐母对着这样的理由只好同意了,再三表示感谢。    清河和谭宗明离开医院,再次坐到车上。    “清河,你还没有吃中午饭吧,我先带你去吃饭,无锡市我来过几次,有一家很好的餐厅。”    “好啊,不过说好了,这次我请客。”    清河上扬的语调,包含着愉悦的情绪,让谭宗明也跟着很开心,越来越觉得关清河身上闪光点越多,光环越来越盛,亮眼的夺走了自己的大部分注意力,同样的,也越来越可爱。    “老关,你说说,这都几点了,清河怎么还没回来?”清河的妈妈走进书房。    清河他爸勾勒出“河”的最后一画,放下手中的毛笔,接过清河她妈妈递过来的半干毛巾,安慰到:“别急,你啊,就把饭做着,我们家的清河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有什么耽搁今天不回来,早就会打电话给咱们了,现在没回来可能是路上耽误了,又来不及给我们说一声。”    确实如此,关爸爸猜的分毫不差。    清河妈妈想想也是,跟着清河他爸一起出了书房,到厨房去忙了。    往常都有睡午觉的清河由于今天没有睡,在和谭宗明的闲聊中,不知不觉间睡着了,头一点一点的,变得很可爱,和平时的优雅自持成了反差,逗得谭宗明想笑却又得憋着,害怕吵醒清河。    清河是无锡宜兴人,谭宗明看了导航,大约还要半个小时才到。便腾出一只手,把清河的头轻轻的移到自己的肩膀上,想她睡得舒服些。一偏头就能看见她的侧颜,没有醒着的自律,冷静,而是十分安静乖巧。内心自发的产生一种满足感。    “嗯?”    谭宗明身体一下子僵硬起来,脑子里都是在想,清河如果醒了怎么解释的问题。    而清河大约是感觉不舒服吧,自己蹭蹭给自己换了个位置,错开肩膀僵硬的部分,整个头向前移了移,头顶在谭宗明的脖子上。    等了一会儿,不见清河醒过来,谭宗明的身体放松下来,脖子上的温柔触觉愈加明显,温热温热的,还有点小小的扎人。    他忍不住动动脖子,心里溢满了满足感,好像一个空空的地方被填上了,充实的很。同时也不自觉的体现在脸上,被车镜一览无余。    他想他真的是很喜欢很喜欢这个女人呢,被她吸引,想止不住对她好,想看见她开心的笑。    回想起中午送完她去玩医院之后,刚出了市里,准备上高速,电话响了,听见业务部说,对方有事,临时改约,问他的意见。    像以往这样如此的不遵守时间,他绝对是不满意的。今天一点都没有,心里还冒出了一点奇异,一点小窃喜。二话不说,看车返程,又回到了医院。    想到这里,谭宗明真真的意识到自己沦陷了,在那一刻很彻底。    喜欢可以是浅浅的,也可以是深深的,也可以是由浅到深的。    而他正好是第三种。他对清河的喜欢由一开始的感觉特别再到被她吸引,再到意识自己的喜欢,好像走了一个漫长的过程。    谭宗明摇摇头,又忍不住失笑,自己对数字高度敏感快捷,能够强占先机。对感情呢,喜欢是还能算上快捷,行动嘛,不敢恭维。    “嗯?到了吗?”    清河从谭宗明胸前直起腰来,揉揉眼睛,驱赶眼前的朦胧,看清了周围是自己非常熟悉的环境。    清河朦朦胧胧的模样让谭宗明想揉揉她的头,抬起了手,迟疑了下,怕清河接受不了,只轻轻的将清河的耳边的一缕头发从嘴角拿开。    谭宗明的疑惑让脑子有些迟钝的清河理解不了,“嗯?”    谭总明乐了,原来睡觉起来的清河这么萌啊,憋住笑解释道:“嘴角有几根头发。”    “嗯嗯。”    一两分钟缓过来的清河,又恢复自己的优雅,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从哪里起来的,一转头,看向谭宗明,也不说话。    “怎么了,这样看着我,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清河摇摇头,想问一句,我刚才是不是靠在你身上睡着了,想想又算了,问了两个人都尴尬。自己也真是的,怎么就睡着了。    谭宗明看着清河又转过头,直视前方,内心产生一点点遗憾,还以为她会问什么呢。    上海千玺酒店,胜利李总给自己母亲过七十大寿,人声鼎沸,到处可见商场的大佬们。    “安小姐,欢迎欢迎,你能来,李某深感荣幸。”    “李总,你太客气了,这是我应该的。”    “不客气,谭总可是交代我了,一定要好好照顾你,这不,我都把包夫人请来了,正在里面陪我母亲呢。”    安迪瞬间想转头离开这里,不是她讨厌包奕凡妈妈,而是怕了,很怕。最近见面就催婚,不见面电话催婚,不接电话,微信催婚,再不,找朋友来做说客,催婚。不结婚难道不行吗?为什么人一定要结婚。    只是,这是别人家的宴会,又不能真的离开,更何况两家公司刚签的合同。    想起来这里的原由,把怨念都记在谭宗明的身上,老谭,真有你的,等你回来我们好好算笔笔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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