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在这凡间身份为太子妃,那我就决定认真扮演好这一角色。

秋贵年纪虽大,但毕竟为府上下人,我没有必要将对宇文弘诺的怨气,撒在他身上。

理顺了思绪,我便整理好心情,故作轻松地露出一抹笑容,道:“好,我可以随你见殿下。”

秋贵长长舒了一口气,道:“殿下目前还不便与娘娘直接会面。他祝福老奴,告知娘娘,明晚四更时分,娘娘听好卧房西窗,以三声猫叫为号,娘娘便去开窗……”

我也长长吐出一口气,忍了又忍,点点头算是应下。

秋贵临走前,再三叮嘱:“殿下有命,此事事关娘娘安危与我大宇文朝安全,还请娘娘莫要走漏风声,万万不可令他人知晓。”

我心道:太子殿下见自己媳妇,还要瞒着小妾,约在四更天偷偷摸摸不说,还要扣上一顶事关国家安危的帽子,我也是叹为观止。

这天夜间,我早早就命夏柳为我卸妆宽衣,服侍我躺下。

临了,我告知夏柳,自己这几日体乏得紧,入眠之后不想被打扰,若我不主动传唤,任何人不得进入卧房。

夏柳听话地答应,

入夜便起了小雨,缠缠绵绵,凄凄惶惶。我耐了性子,半卧榻上,斜了耳朵听那西窗,也只闻风雨交织,蛩细漏长。

窗外一番风,一番雨,就是没有猫叫声,转眼就至三更。

我一会起身去开窗看一眼,一会又去看一眼,如此反复,不到四更,就将自己搞得头昏脑涨。

将近四更,不知不觉间竟迷迷糊糊睡着了。

窗没有锁,纱幔亦未放,房内仅留一盏似有若无的昏黄罩灯。

蓦然有冰凉指尖,抚上我唇,我拼命与浓重睡意抗争着,才睁开一道眼缝。

一抹身影,颀长魁伟,投射帐内。

我差点大叫出声,却被一只修长薄茧的大手掩了唇。

身畔一沉,一个潮湿冰冷的身体落于榻上。

我转身侧目,便沉入那两汪深邃冰冷的湖水。

我暗自庆幸,虽不小心睡着,未闻猫叫,所幸还忘记锁窗,否则他也许就进不来了。

近两月过去,我这还是第一次见宇文弘诺,他仿似消瘦许多,俊脸苍白,唇无血色。

我心道,他既从听雨轩而来,与明贤苑距离不算近,即便怕惊动朱碧翘,着人为他撑伞,自己为何也不带把伞,倒是把自己全身淋得湿透。

刚要问他,只觉一弯冰冷薄唇,附上我的嘴,轻柔辗转,令我言语不得。

我一想到这薄唇,许是刚刚也这样附上过朱碧翘那粉嫩樱口,便胃中一阵翻涌,说不出的恶心嫌弃,伸手去推了他一把。

男人吃痛,脸色骤变,压抑地深吸一口冷气。

我也感知到异样,他的胸口,即便轻轻一推,也可感到硬邦邦厚实得紧,似被微硬织物层层包裹,再加之锦袍被雨打湿,更是勾勒出内里的被包扎的形状。

我惊愕地问:“受伤了?”

他凤眸微沉,薄唇微颤,只用鼻子轻哼一声。

我本想问他可是在朱承徽处摇床时受伤,可转念一想,摇床应用手摇,也可用脚,反正不至伤到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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