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鹊桥,宇文烈——”正思忖间,微凉的声音低回耳畔。

我惊呼:“那夜你也被宇文烈刺伤?”

他未答,只眸色暗了暗。

我追问道:“不是那朱承徽替你挡了一剑么?”

“她是替我挡了一剑,但是她也受了重伤。即便宇文烈肯放过我,你认为你夫君可能放过他?”宇文弘诺反问。

我早就该想到,宇文烈与他国仇家恨,二人定然不会互相放过,相遇必是须有一个了断。

只是那日,他在马车上神色冰冷,不愿与我多说一言,原是因已身受重伤……

“那日,在马车上,你为何不告诉我?”我心感抑郁。

他方才冰冷的手指此时微暖,轻轻拂上我面颊:“怕你担心。”

“那夜至今已一月之久,为何我见你伤势仍如此严重?”我盯着他苍白的俊脸,只觉凤目神采暗淡。

“内廷大狱,你前几日也去过……”他嗓音低哑。

“你果真在内廷大狱关了一月?”我原以为那硕鼠所言为谎语疯话,如此看来,它并未欺我?

宇文弘诺颔首。

我心大痛,一把抱住男人冰冷坚硬的胸膛,有泪从眼中滴落。

“痛——”他轻嘶一声,我慌忙退后,见他唇角艰难扬起一个弧度,凤目微闪。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随即又觉出哪里不对,盯着他好看的凤目,问道:“那府上为何传,你日日在朱承徽房中,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他幽幽地问。

“而且夜夜摇床,并且还摇坏一张。殿下既不在府上,那与朱承徽摇床又是是何人?”

我又想起自己还没来及弄明白摇床意指什么,便又不耻下问地补上一句:“而且,妾身不明她们口中‘摇床’是否还有深意?”

宇文弘诺目露尬色,随即一闪而过,幽幽注视我良久,才言:“蒹蒹记忆丧失,而且性情也有所改变,以前沉静内敛,如今倒是奔放许多,如同换了一个人。”

我心下一惊,莫不是他对我身份已有所怀疑?

他接着言道:“说到摇床,半年多以前,我曾与一女子,夜夜如此……”

我讶然:“谁?”

他凤眸幽深,缄口不语,良久才言:“摇床一事我夫妻可从长记忆。今晚找你,是有事关你身安危的要事,着别人告知你,我委实无法安心……”

“事关我的安危?”我问到。

他点头:“据影卫线报,那晚我与宇文烈交手,并未将他斩杀,而是让他逃脱。如今他并未离开京城,而是藏匿某处,具体藏匿地点尚未可知。但有一个消息十分确切,就是他后日夜晚,会潜入府上,目标就是你。”

言及此,他目光骤寒。

我一听宇文烈敢潜入戒备森严的太子府,顿时无法释怀,那双鹰隼利眸立刻浮现脑海,令我不寒而栗。

宇文弘诺向我这边挪了挪,轻握我一只手,用他修长薄茧的大手在我手背轻轻摩挲安慰。

“明晚我会命人将夏柳易容成你的模样,再将你的面容易为夏柳。夏柳与你身量相似,又身怀武功,这样可保你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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