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李岩作声,李纯已然是一副嘲弄慢慢的口吻,他拿着腔拿着调的慢腾说:“我的好弟弟,你这个电话打来得真是时候啵。”

定是愣住,李岩滞了几秒,声音就像一团被揉搓过度的纸张那般皱褶满满:“你怎么拿着陈十的手机?”

“我最近诚心向善,一心想学做好事。我一听到好弟弟你不辞辛苦跑了一千多公里出差,你无暇顾及弟妹,我就义不容辞的把照顾弟妹的义务揽在了自己身上。”

用嘚瑟的视线与愕若呆鸡的我眼神对接,李纯笑声叵测:“你必须放一万个心,我必定将我所有精力和耐心全用在弟妹身上,为了弟妹的身体健康我已经给她喂了药,她现在很乖巧等待我的爱怜,我已经把她绑起来了…。”

已经听不下去,李岩的震怒隔着电信波也散发着狰狞,他喝:“你敢动陈十一根手指,你就等着重新回去把牢底坐穿!”

被这喝声震得耳膜嗡嗡作痛,我四散的魂魄渐渐回归,我连忙凑过去对着电话喊:“李岩你别听李纯瞎吹,你不要担心,我一点事都没有…。。”

压根就没给我足够的时间把话说完,李纯突兀伸出手来扣住我的腰,他环住狠狠一掼,我整个身体就像断线的风筝般往沙发上撞去。

头晕目眩,也是条件反射,我难以自控的尖叫了一声。

这让隔着遥远的李岩惊慌失措,他顿时声沙,声调上扬几个度:“陈十!陈十?你在哪里,告诉我地址!”

一边极速挪动身体远离李纯的手掌,我竭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和:“我不知道我在哪里,我只知道我现在在一个独栋别墅里,那院子里种满仙人掌,搭建的是全封闭的雨棚,我在云深处被人带过来大约花了一个小时出头,由此可见这个地点离云深处…。。”

伸手过来捂住了我的嘴,李纯倾身而上,他就像敞开的雨伞似的不着皮肉的罩在我身体的上空,他捏着我的手机屏幕在我眼前晃,他用已经回归到主页面的屏幕无声告诉我,他已经摁断了电话。

之后,他在我兵荒马乱的惊慌失措里,优哉游哉的按下了关机键。

毫无爱惜之意,李纯把我的手机用力掼了出去,他大腿横下来压着我肆意乱蹬的双脚,他在掰着我乱舞的双手交叉拗着压在我身上,他再以他身体的重量使我无法动弹挣扎,他再仗着手长勾过来一瓶酒,他掰开我的嘴将瓶口卡在我的嘴里,随即抬高了瓶身。

我无法闭合嘴巴,只能在被动里任由那些犹如决堤江河的酒水狠灌入喉,那些肆意作恶的酒精在把我喉咙刮得生痛后,全数汇入我的身体里纠结成团,很快瓶子空了。

又拿来另外一瓶,李纯如法炮制,他直到我喝光最后一滴才松开我,他特别悠然的坐到茶几上,他斜眸看我:“就一贱货,敬酒不吃吃罚酒。”

被灌下去的酒还有部分噎在喉咙里,我一坐起来酒意就往上涌呛,那种火辣辣直逼脑门,我还没坐稳,又像是被鬼拽着往沙发上掼那样倒下了。

比来时路上更浓的恐惧感鱼贯而来席卷全身,我为了保持清醒不断狠狠咬唇,痛感虽然略显麻木,却还是使得清醒了半分,我又要坐起来。

就在这时,李纯忽然动手脱掉了外套,他再拉着打底衣的衣袂从下往上,将他上半身剥了个精光。

用手指勾着纯黑的打底衣抖来晃去,他笑容冷冽:“是你自己脱,还是我来撕?老子今晚要操服你。”

慌不择路,我在视线越渐受限里一个猛的起身,整个身体却不慎翻越沙发,重重的摔到了地板上。

特别轻松自如吧,李纯也跨着跳下,他揪住我的衣领提了提:“老子不喜欢在地板上搞,别拿你和那个人渣的情趣来给我献丑。”

把我扔回沙发,李纯整个人压过来,他埋过头来,作势要亲我的脖子。

用双手不断舞动抵挡着,我喉咙里藏着很多话要说的,可我嘴巴张得大大的,却是吐不出哪怕一个字来,越来越多的恐慌堆积,击溃了我所有的心理防线,也给了我破釜沉舟的短暂力量。

把力凝聚在腿间,我用仅存的意识盘算着,等李纯再一次把头埋过来,我一跃而起狠狠撞了他的额头,我又在他滞然的短短几秒内顺利捞到那个被我盯上的酒瓶,对着茶几狠狠一磕,它就此变作我手上的武器。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抵住李纯的脖子,我狠着嗓:“开门让我出去,不然我就扎死你。”

不以为意的,李纯甚至还刻意的往那些玻璃尖尖上靠,他饶有兴趣的望着我咂嘴:“扎,把你那点能耐拿出来亮亮,老子倒是要看看,你是不是真是个小狼崽。”

看着李纯这么不当一回事的姿态,我越是知道我若是不拿出狠劲来,今晚这场磨难不知如何收场,我狠狠心,默默念着我以前杀鸡杀鱼啥的不见血,没有良心的人猪狗不如的,我给放放血没啥的。

就靠着这样暗自洗脑,我稍稍避开着李纯脖子上隐隐露出的血管,对着一片平坦处用力就是一戳。

就算他李纯再吊儿郎当没个正经样,他还不是个凡夫俗子血肉之躯,他很快为此吃到了苦头,他皱着眉头急急的移开身体,他捂住脖子对我破口大骂:“你有病是不是,让你扎你还真扎,我让你去死你去不去?”

仍然死死捏住那半只瓶子,我站起来迅速捞过手机揣在兜里,我用玻璃尖尖对着李纯:“我要出去。不然今晚,我们必须死一个人。”

呵呵,这个男人不是一般的双标,他张嘴闭嘴死死死的说个不停,我才提了一次就跟炸了他毛似的,他抓起我的包包朝我恶狠狠的砸过来:“死什么,别跟我提这个字,晦踏马的气。老子要长命百岁。”

不敢抱回自己的包包,我依旧持着酒瓶子对峙:“我要出去。”

“你还真以为,就你,捏个破瓶子,能抗得住我?我要发力,分分钟捏爆你。”

捡起另外一个瓶子再一次朝我扔来,李纯耸了耸肩:“老子要去洗澡,洗完再决定要不要上你。”

说完,李纯转身上了二楼。

连脚下的包都没拿,我急急忙忙跑去门边,多次尝试无果后,我想到什么似的赶紧开机给李岩打了过去。

声音有些颤,李岩一连气的说:“陈十你别害怕,也别反抗李纯,安全第一,性命第一…。。我找了何宇今,他离李纯家里就半小时路程,他马上…。。马上到…陈十你一切以保全自己为第一…。我已经快到机场,我很快就回到…。。”

我贴在门上竭力压抑着自己的发抖,粉饰着太平:“你不要急,李纯他刚刚就是故意引你恐慌…。”

电话倏忽断线了。零零书屋00shu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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