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立德默默的点了点头,算是肯定了扎鲁因的判断,转而说道:“现在木剌夷快完了,找机会和各堡中的人接洽,让他们抓紧搜索一切对我们有用的东西。
还有,就是那件事,到现在还没有眉目,不能等到木剌夷灭亡了还查不到一点线索,等到木剌夷彻底灭了,就什么都查不到了。”。
扎鲁因说道:“我们查了几年了,但还是一点线索也没有,想来当初告密的那个人隐藏的必定极深,或者是木剌夷的那次突袭很有可能只是一次偶然的事件。”。
哈立德叹了口气说道:“哎,我们的家族本来隐藏的极深,极少有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当初木剌夷袭击我们的驻地,必定是有人向木剌夷告知了我家族的真实身份。
袭击发生后,家族的生意和商会都受到了木剌夷的沉重打击,难道这也是巧合么?
木剌夷突袭我们的驻地必定有极深的目的,现在想来,必定是我的家族阻碍了木剌夷的财路。
所以,他们才会想杀我,然后,家族内必将大乱,这样,我们的所有秘密商路都会自乱阵脚,完全暴露在世人面前。
这样他们就可以全盘接手我家族的庞大产业,这也是我几年中不断思索才想通的事情啊!
所以,这个告密的人必定存在,找到他,杀掉他全族,这样我死去的儿子才能瞑目。”。
扎鲁因有些伤感的说道:“哎,小主人曾经和我的女儿是最要好的朋友,他们总是在一起玩,现在他们要是都还活着的话,也得有这么高了吧。”。说着,扎鲁因用手比量了一下。
哈立德的鼻子已经有些发酸,以同样伤感的口吻说道:“在那个晚上,我们死了那么多人,赛义德的哥哥和母亲都死了,穆赛的妻儿也都死了。
从那一刻起,死亡就与我们这个家族中的所有族人和家臣相伴了,你还记得么,从那时候起我们死了多少人了?
死在那个诡异山洞里的穆罕默德,他的头颅至今都没有找到,他似乎是他家里的最后一个人了,还有被那种恐怖的藤蔓吸干了血肉的穆萨,还有。”。
说到这里,哈立德和扎鲁因已经说不下去了,泪水早已经夺眶而出,他们竭力的控制着自己哽咽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他们才恢复了平静,只是他们都默默的不再说话。
哈立德回想着那个充满杀戮和暴行的夜晚,家族的秘密营地被付之一炬,众多跟随自己家族的家臣和战士都死无葬身之地,而他们的家人更是遭受了比死还可怕的折磨。
木剌夷无疑是邪恶的,但那个告密者,似乎比木剌夷更加的不可饶恕,
恰在此时,二人突然感觉一股冷风吹了进来,回过神来,却见原来是帐篷的毡帘被人掀开了。
此时夜已经深了,帐外不知何时竟然下起了雪来,只见赛义德自帐外急匆匆的走了进来,他似乎极是迫切的说道:“主人,你们快出来看看,快啊!”。
二人好奇之下随他来到帐外,正要询问,却见赛义德手指天空。
说来奇怪,天空虽然飘起了小雪,但今夜的月光却极是明亮,只是这雪正下的急,似乎要遮住月亮一般。
二人顺着赛义德的手指仔细观看,却是看不太清。
正当二人准备回身进帐的时候,只见天空之中,一团巨大的黑影从月亮边上的乌云里隐隐地显现了出来。
二人连忙凝神仔细地察看,却见月光下,一团黑乎乎的巨大黑影已经钻出了乌云。
雪下的太急,实在无法看清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但那东西似乎正在飞,只是飞的极是缓慢。
看那黑影飞去的方向,它正迎着风雪飞向远处麦门底斯堡所在的那座高峰之上,哈立德与扎鲁因看到这不可思议的一幕,惊讶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与此同时,在军营的另一个角落里,杜君献与杜还也正看着那个巨大的黑影缓慢地迎着风雪飞向了麦门底斯堡所在的那座山峰。
如果不是已经从刚回来与他们汇合的薛兴德口中得知了真相,他们二人怕是也会惊讶的合不拢嘴。
但即使薛兴德已经将那东西的真相告诉了他们,他们依然吃惊于自己见到的景象,因为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
直到那东西彻底消失在天边的黑暗里,杜君献才回过头再一次向薛兴德问道:“你说是秃鹫?”。
薛兴德道:“错不了,我们跟了他们那么久,见过好几次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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