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你们两个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Rock是江志华的英文名,健身房的人平日里尊称他为洛哥。

洛哥年轻时是小有名气的职业综合格斗选手,有着柔道黑带,柔术紫带的精湛实力。

三年前因伤病退役,转型成了一名格斗教练。

因丰富的履历和过硬的实力,被聘为这所健身俱乐部的格斗部主管。

他是俱乐部里的金字招牌,吸引了许多对综合格斗感兴趣学员。

甚至连一些职业选手都慕名而来。

也是因此,他在俱乐部里拥有极高的威望。

平日里说一不二,老板不在的时候他最大!

今天,新来那个姓陈的港佬和菜油猪闹得如此不可开交。

连他出面都无法制止。

不识抬举!

这让他很是气恼,心中恨透了两人。

尤其是前者,刚来就惹事闯祸,一定是个死飞仔。

“打出问题,医药费自己出!”

说完,他绷着怒意翻出围绳,留下台上两名同事针锋相对。

“洛哥,不用给他们上护具吗?”

“上什么护具,两个一起死才好!”

陈束和菜油猪都没有护具,只带了拳套。

两人对角而战,眼神交错,一个鄙夷挑衅,一个怒目圆瞪。

台下围着被围的水泄不通,好似小型拳赛现场。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阵仗怕是要有一方要躺着出来。

“阿民,你说他俩谁会赢?”

“看块头就知道是菜油猪啊。”

“可是我听说陈教练以前打过职业拳击啊。”

“呵,猪油菜也练了二十多年,也打过比赛的,虽然是地下比赛。”

“他以前在地下拳场打的是轻重量级,一拳有500磅的力量。”

“姓陈的最多也就七十多公斤,力量肯定不如猪油菜。”

“这样啊,那岂不是一边倒?”

“你以为呢?”

“洛哥,阿民说的对吗?”

“你很闲吗?去把厕所扫了!”

“洛哥我……”

“去啊!”

“……”

众人的目光聚焦在台上两人。

“束仔,是在不行认输吧,他比你重太多了。”程辉忧心忡忡,“丢个人而已,死不掉的,打不了我陪你一起给他赔礼道歉。”

陈束将牙套塞入口中,轻笑道:“放心啦师兄,打不过我会跪地求饶的!”

程辉哀叹一声,摇了摇头,随后说道:“你手脚比他长,记住保持距离,不要被他挤到死角,不要跟他近身。”

“还有啊,别想着摔他,他比你重了太多,那样做太冒险了。”

“知道啦!”

有好事者提着铜铃,用力摇晃。

洛哥狠狠瞪了那人一眼,随后大声道:“开始!”

两人相互碰拳,菜油猪狞笑道:

“现在跪下认输还来得及,年轻人不要好面子逞强只会损失的更多。”

“你也是啊,年轻大了,骨头一断不好恢复的!”陈束反唇相讥。

“你放心,我会打得你连求饶都说不出来!”

“你别再张嘴了,我闻着很臭啊!”

两人拉开身位。

菜油猪率先而动,一步踏出,欺身而进。

刺拳快准狠,直取面门。

“拉开!”场边程辉焦急大喊!

陈束咧嘴一笑,不退反进。

找死!

菜油猪面目狰狞,刺拳还未落下,另外一只手便已经压在腰间。

即便刺拳落空,下一记斜上勾拳必然会中。

刺拳是假,就是要让对方将护头,或者将注意力放在头部躲闪上。

这样,对方身体就势必会露出破绽。

藏在腰间的爆肝拳才是杀招。

这一招极为阴险,对方不管是切线步躲避,还是下潜摇闪都没用。

这是必中的一拳。

斜上勾拳,是击腹拳法中最为凶狠的一种,也被称为爆肝拳。

尤其是重量级选手的爆肝拳,即便是身经百战的重量级选手也不敢百分百硬吃。

更何况陈束只能勉强算是中量级。

他根本无法承受这一拳的威力!

即便陈束能吃下这一拳,接下来他也不可能再拉开身位了。

迎接他的,将是来自重量级拳手的重炮火力覆盖。

场边的程辉面色一片惨白,双手死死的抓住围绳。

他已经看到了结果,甚至已经打算形势不对就立马冲进擂台救人。

洛哥冷哼一声,扭头就走。

这场闹剧没必要看下去了。

还以为这姓陈的有多大本事,原来是个只会叫嚣样子货。

跳梁小丑罢了。

下一秒,砰的一声闷响传入洛哥耳中。

接着是众人的惊呼如浪潮迭起。

“叼!还能这样!”

在阿民的惊叹中,洛哥回头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擂台上。

猪油采仰面倒地。

陈束占据上位,狠命的向地砸拳。

拳头如钢锤一般,一拳拳劈头盖脸落在猪油菜的头部。

猪油菜粗壮的双臂如铁闸般护住面门,但还是被砸的晕头转向。

“犯规啊!停!停!停!”擂台旁的一名教练扯着脖子大喊。

“什么犯规,前边那条规定说不能打地面的?”

正在叫好喝彩的程辉听到这喊声,立马回击。

“这是拳台,不是八角笼啊!”

“拳台上有差二十磅的对局吗?”

“洛哥,这小子犯规啊!”

“洛哥教练,你说随便打的!”

洛哥沉默了片刻,淡淡吐出两字:“继续。”

说完,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擂台,心中盘旋着某个疑惑。

这姓陈的是怎么摔倒猪油菜的?

“阿民,刚刚怎么回事?”洛哥低声问道。

“过肩摔,过肩摔啊!真漂亮啊!”阿民兴奋的大喊。

“嗯?”

洛哥有些懵,七十公斤的对着将近九十公斤的人使出过肩摔?

这时,猪油菜终于蠕动到角桩处,依靠着角桩勉强站起,摆脱了陈束的紧追猛打。

但此时的他已经鼻青脸肿,脖颈通红,十分狼狈。

半张脸麻木,鼻头酸痛难耐,口中又咸又腥。

殷红的血水从鼻孔和嘴角溢出,右眼的视线也有些模糊。

他看向陈束,心中的恨意暴涨,怒火燃烧的更为猛烈。

这小子在擂台上的手段如此下作,利用他拳击惯性思维盲区,用过肩摔将他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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