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就是身为盟友该做的事!翊王借我们的手除掉了平阳侯,顺利将燕荣推到金甲卫统领之位。他就应该为我们解除后患!」慕容先生的嗓门很低,底气却十足。

「我不懂……」鹿宁暗暗捏着拳,心底泛起一阵阵酸。

「那你就闭门思过,顺便好好想想。等你想通了这件事再出来!」慕容先生立刻给她下达了禁足令。

鹿宁咬了咬唇,站起身来拱一拱手便转身走回绣楼,托托向慕容先生做了个生气的鬼脸,也连忙追了出去。

「你呀!就是太不谙世事!即便你昨晚不去,阮浪也不会拿老板娘怎么样,翊王早晚会把她弄出来。你做的一切都是多此一举,还徒增烦恼!」慕容先生气得在她身后,毫不客气地抛出这些话。

鹿宁头也不回地往绣楼走去,也不知她有没有听到。

不过,慕容先生说得不错:今天一大早,御守司衙门就迎来了一位稀客。只可惜,来的人不是翊王,而是曾经翊王府的侍卫,如今渝帝面前的红人——金甲卫统领燕荣。

炎热无人的十字街上,一阵强健的马蹄声渐行渐近。一匹高头大马急停在威武霸气的御守司门前,马上白盔白甲的将军长腿一挥,潇洒地跨下马来。一顶小轿跟着停在了一旁,轿帘掀开,一位白须白发、背部微驼的官员缓缓走出来。

「燕统领!满大人!」守门的衙役立刻迎上去行礼。

二人却一语不发,一路上气势汹汹、畅通无阻地带着满庭芳走到关押花芳仪的牢房前。

守在门口的平四立刻起身行礼,燕荣却毫不客气地吩咐着:「打开铁门,放人!」

平四一怔,连忙拱手道:「燕统领,此人是一件命案的嫌疑人,卑职无权擅自放人!」

燕荣一挑眉头,厉声喝道:「你们无权关押这个人,赶快放人!出了任何事我担着!」

「这……不太合规矩吧。」平四躬着身,面色有些为难。

「什么规矩!谁定的规矩!」燕荣瞪着眼大嚷着。

「皇上立的规矩!」身后突然幽幽传来几声。几个人回头看去,见阮浪黑着脸匆匆走来,向二人一拱手,沉声道:「二位大人,御守司可不是闹事的地方。趁我没向皇上禀报之前,你们还是赶快离开吧!」

满庭芳一拱手,笑呵呵地说道:「阮大人,不知御守司因何将此人关在这里?」

「抱歉,御守司的案子只对皇上汇报,其他人不得询问,就算是满尚书您也不行。」阮浪说得铿锵有力,态度十分强硬。

满庭芳不慌不忙从袖中拿出一个圣旨:「阮大人,这是燕统领向皇上求来的谕旨——这件案子暂时由老夫接管。请阮大人拿出此人的犯罪证据,只要证据确凿,老夫立刻带着燕统领离开。」

阮浪接过圣旨仔细看了一遍,咬了咬牙:「燕统领好大的派头!竟能求来这样的谕旨!」

燕荣冷冷一笑,讥讽道:「阮大人在官场混迹这么久,难道还不明白,官职的高低只是在暂时的,唯有圣心是永恒的!有了皇帝的宠信,才能在官场上走得长久!否则,一切才华都白搭!」

阮浪脸上的神色连连变幻,沉吟了一下,才道:「满大人,这个女人涉及平阳侯父子遇害案,我虽然还没有十足的证据,却掌握了些线索——」

「阮浪!你好大的胆子!」燕荣双眉一竖,怒不可遏:「平阳侯的案子已经结案,你却仍然纠缠不休,是对满大人的调查不信任,还是觉得皇上处置不公?」

「燕统领,平阳侯的案子与我夫人遇害案在同一天,虽然他们父子的案子暂时告破,可我夫人的案子还悬而未决,难道我不能追查吗?」阮浪咬着牙根,喊得声嘶力竭。

「阮大人,恕老夫直言。」满庭芳捻着白须,微笑着说道:「无论是平阳侯的案子,还是令夫人的命案,皇上均已委任老夫审理。御守司现已无权过问。」

阮浪拧着眉头,依旧是一脸的不服气。

「阮大人!」燕荣冷着脸,义正言辞地提醒道:「御守司是为皇上办事的,若皇上知道你打着御守司的名号给自己办事,别说你这指挥使的头衔不保,怕是小命也没了!」

阮浪死死捏着拳头,鬓边已渗出细细的薄汗,即便他再不甘心却无言可辩。

「还不放人吗?」燕荣催促道:「需要我再去皇上那里求另一份圣旨吗?」

「平四,放人——」阮浪微微发颤的声音,阴沉得可怕。

平四连忙拿出钥匙打开了锁门的铁链,燕荣一步抢进门去,轻轻抱起虚弱不堪的花芳仪,转身往门外走去。

「怎么是你,我还以为是他。」花芳仪看着燕荣,失望地叹了口气。

「他不方便出面,所以安排了一切,命我带你离开。」燕荣压低声音说了一句。

花芳仪终于扯起唇角,露出欣慰的笑容,双手勾住燕荣的脖子,被他带着一步步走出这座牢笼,

/105/105222/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