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你又无呼唤,安敢入白虎节堂!你知法度否?”高俅面色严肃,大声呵斥道,“你手里还拿着刀,莫非是要刺杀本官!?”

林冲被高俅的咆哮整不会了。

不是你喊人带我来这的么?这就穿上裤子不认账了!?

“恩相!”林冲赶忙捧着刀下跪,慌忙解释道,“卑职是被那两个承局带进来的,是得了您的传唤啊。”

“承局?人在何处啊?”高俅安排那两人就是自己府里的心腹,刚刚那盏茶功夫就是让二人换下衣服回去的,现在林冲铁定是找不到,死无对证的。

“人入堂中去了,说是去寻恩相。”林冲听高俅语气平缓些,心下松了口气,就怕高俅不闻不问,直接把罪名钉死。

可接下来,高俅说的话却让林冲心如死灰。

“胡说!什么承局敢进我府堂里去!”高俅一抽袖子,冷声道,“林冲,我怎么听说你前两日持刀在我府门前伺候,可是欲杀本官?如今又持刀寻到此处,可是要把本官了结此处?”

高俅所言,一句比一句诛心,好似那一匹不断逼近的恶狼,展露着自己尖牙,随时会咬下致命一口。

“恩相!卑职冤枉!!”

“冤枉?”高俅也不装了,一拍手,左右耳房出来二十余名身披坚甲士兵,一股脑的围着林冲而来。

“林冲,你身为禁军教头,禁军法度浑然不知?手持利刃,入白虎节堂,此乃死罪,本官哪一点冤枉了你!”

哐啷一声,林冲手中宝剑跌落地上,他已明白,高俅这是非要杀他不可!

“左右听令,拿下林冲!”

林冲武艺是好,但面对银甲禁军,虽以力相搏,却仍旧遭受个浑身挂彩,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高俅正要命人将他束去开封府,这时来了一个小厮,高俅认识,平日在高坎院口听候。

“禀报老爷!”那小厮赶忙跪下,在高俅身前小声说道,“富安说衙内已经大好,都能下地走路了!”

高俅闻言,面色一变。

神了!

自己刚捉住林冲,高坎那相思病就好了?

天底下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么?

“你们先把这林冲押在后堂,等本官回来后再处置!”

“余…望!唔是悲淤望的啊!”林冲高喊着冤枉,可怜是头被按在地上,说话都说不标准了。

此时他心里也才明白,高俅此举就在他那媳妇身上!一想到昨晚可能是见张贞娘的最后一眼,心里无比悔恨。

他看着高俅离去的背影,心里想的全都是娘子的一颦一笑,即使昨晚她的无理取闹如今想起来都是美好。

林冲眼中流出两行泪,如果昨晚——

“老实点!”押着他的士兵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反应,怕他要起幺蛾子,厉声喝斥道。

“把林冲提起来,押到后堂去!”门前值守的都头送完高俅回来后,令人把林冲压到后堂的耳房当中,然后好生看管。

林冲自以为此生就要到此了结了,仰天长叹,“我林某一生,苦练武艺二十余载,风吹日晒,未敢将歇,谁料奸臣当道,我——唔!”

话没说完,嘴上被塞了一团不知道哪里扯下的破布,滂臭!

他敢说,但大家也不敢听。这些士兵都是高俅心腹,是高俅一手培养的护卫,但正应如此,他们也知道林冲有多么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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