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她的保证,罗氏安心去找徐氏去了。

可路清翎那是个安分的主,见罗氏走远,瞅了瞅屋外,她的贴身婢女也不在,便大摇大摆的出了门,快到新春了,即便暴雪,街市上也是难得热闹的,她可是要去瞧瞧有没有好玩的。

路清乐出了院子,也没有去戏班子,而是和路清益他们去了小凉亭温酒。

小凉亭用围帘围起来,里面生了炭火,虽是在外,却也没有那么冷了。

“二哥今日好兴致,竟还约起酒来。”路清肃环手靠在小柱子上,看着外面的大雪纷飞。

“三弟真是一点也不看脸色的,老二这样子,分明就是不开心的,何来的好兴致。”路清益端起一杯刚温好的酒喝了一口,看了眼路清乐,打趣着。

路清乐不理会两个人的打趣,顾自温着酒。他的这两个兄弟,有些时候真是不当人的,如今看他这样,定然幸灾乐祸的紧。

“大哥倒是说笑的,二哥怎会没有好兴致,这最近议亲的人都快把路府的门槛给踏破了,这心意之重,叫人看了,生羡慕。”路清肃说的开心,他也是真的开心,这等好事跟他沾不上边,所以他开心,能看老二左右为难,他也开心,总之他开心就对了。

“谁不知道这路家三房的长子是个注孤生,痴情的很。软硬不吃,连老夫人都宠着,所以那个媒人敢自讨没趣?”路清乐回怼道。

“二哥这话说的可不对,我这叫一心一意,不生二心,何来注孤生一说。”路清肃说着,走过来坐下,也端起一杯热酒喝起来。

路清乐说的是没错的,他是三房长子,曾经也是多少世家小姐趋之若鹜的议亲对象,后来他对着沈心谣的牌位发过一次疯后,媒婆就不敢再说三房的亲了,因为路家三少是个有病的,且牌位刻着妻,谁愿意自己的女儿嫁进来是平妻。

“今年这雪下的可是比往年都要大许多,老树都被压断了不少。”路清益看着亭外雪纷飞,言道。

自他记事以来,这是下的最大的一场雪了吧。

想起陇南的林衿苒,他好想带她回京,看看这旷世美景,只可惜她不愿,他也办不到,没有名。

“真不知道,这是吉兆还是凶。”

“二哥莫要说不吉利的话,俗话说瑞雪兆丰年,今年定是过个好年,自然是吉兆,莫要说那些晦气的。”

“对,瑞雪兆丰年。”路清益莞尔一笑,很是认同。

“是,瑞雪兆丰年。”

路清乐跟着附和,即便他觉得心中有不安,却也愿意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宫中最近有诸多说不通的事,一来是皇上抱病不上朝,太医院也给不出结论来,这皇上到底是什么病。二来是太子和大皇子的人,最近在开始争夺皇位,两边势力相当,一时也难以分出胜负,就这样僵持不下来。

路清益宽慰父亲放宽心态,无论是谁登位,都影响不了路家。

路清瑶这几日有的忙的,不是忙着生意上的事,而是忙着自己的婚事。

要准备的东西实在太多,虽说是上元节前后议亲,定婚期,母亲说最晚也就是月余,便要成婚。

对于路家要备多少嫁妆那些,徐氏最近一直在操心,就生怕是会委屈了她这个女儿。

祖母也是如此,她最近请安去的勤,就是担心着以后远嫁,无心伴在祖母身旁,所以现在趁着有机会就想着多陪陪她老人家。

这日她照常去请安,请完安后,祖母带她去了一处屋子。

屋子里放了她成婚要穿的嫁衣,祖母说那是祖辈传承下来的,她之前是见过的。

如今再见还是会眼前一亮,这件嫁衣真的是太好看了。

做工精细,都是金线缝制,上面密密麻麻的凤凰于飞,栩栩如生。

这件嫁衣,若是没个八九年,定然是做不出来的,可见当时做这件嫁衣之人的心境多好。

随后又给了她许多金银首饰的单子,让她收好,这些都是她的嫁妆。

路清瑶很是欣慰,无以言表。只觉得自己被满满的幸福包裹着。

回了静馨苑,徐氏在屋里,见她回去,便喊住她:“靖瑶回来了,过来母亲有话同你说。”

屋里的桌上还放着许多东西,看样子也都是为她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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