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已经吩咐柚蓉去找人打造一只一模一样的,只是还需些时日。”

过程漫长,只怕是大婚之前,都拿不到的。

“看这成色,只怕短时间之内,妹妹都得戴着这只镯子。”路清益语气有些担忧。

这么大一只镯子,只怕是麝香不会少。

“无事的,兄长放心,妹妹会些医术,会配药缓解麝香的伤害。”

只能如此了,不然太子殿下的心思难猜,若是做出不可控的事来,只怕是路家担不起。

不是她杞人忧天,而是她亲眼见过太子的手段,深深的刻在心里,无法忘怀。

“如此,你看着办。不早了,外面风大,快回屋歇着吧。”

这会正好有冷风吹过,让人顿感激灵。

福了福身,她说道:“兄长也早些回房去,旁事莫要太挂怀心上。”

她说的是林衿苒同他的事,这两人啊,都是大局为重之人,做不得自私为己之事,自然也就是遗憾的。

回了房,柚蓉把床铺好,喊她,她正在赶制给父母的衣裳,就差最后一点针脚了,她打算今晚就给赶制完,不然一点点,到时候又会因为别的事给耽搁了。

“小姐,不过就剩一点了,等明儿在做吧吧,夜深了,该歇息了。”

“不急,先做完吧,指不定明日还有什么事呢!”她不急不慢了一针一线缝制着。

右眼皮跳的着实厉害,不知道明日会发生什么事。

“那奴婢帮着小姐一起。”

柚蓉的手也是挺巧的,做的绣工,不比路清瑶差,她是路清瑶亲自带出来的。

既然如今闲下来了,她自然还是为那件事,再问问她。

她看着她,这丫头这会眉眼低垂,认真的拉着线。

“当真是打算好了,要同我一道去南边了?”

闻言,柚蓉手一顿,她看着路清瑶,手中的活停下。

“小姐为何这般问,奴婢跟着小姐,是无怨无悔的,这辈子,无论生死奴婢都跟定小姐了。”她语气坚决,带着不容置喙之意。

无论小姐问多少次,她都会是一样的答案,无论小姐在哪,她都会跟着的。

“总是怕你会有所遗憾,现在你还是小丫头,做出的决定,过于坚决,总是怕再过几年年长了,会后悔的。”

她明明比柚蓉年长不了几岁的,却比她老沉许多。

“小姐,奴婢不会的,奴婢既然做了选择,自然不会后悔。”她笑着回应。

后悔吗?可能吧!但是事事两难全,总会有有所失有所得,看开些便好了,没什么的。

路清瑶笑了笑没有再说话,她早知道这丫头的执拗,次次却还是想问,就是怕她有遗憾,以后她也不问了,因为她知道自己无论问多少次,这丫头还会是一样的回答,所以就不必要了。

锁完最后一个线头,把衣裳四处摊开看了看,没有起皱的地方,便叠好让柚蓉拿去放起来。

次日,早早的起来,去给祖母请了安,路清瑶便在自己的院子待着。

直到午时一刻,丫鬟过来通报,说是徐府千金来访。

这徐府千金,不用说,也知道是谁了。

路清瑶本不愿搭理,毕竟林衿苒的事在她这还没有过去。

可是府中此刻没人,父亲母亲去庄子去了,哥哥也出了门,总不能去叫叔叔婶婶来,莫不过于是不合礼数的。

她也怕徐婉惊动了祖母她老人家,祖母近日身子骨不好,她不敢让徐婉惊动她老人家。

捻了捻性子,她面上一片平和。

走在长廊上,此时的路府已经布置的喜庆许多,启程就在这几日,所以家中都准备的妥当了。

柚蓉跟在路清瑶的后面,小声询问道:“小姐,这徐小姐拜访,小姐还是莫要去了,奴婢打发了便是。”

柚蓉为她着虑,这徐婉,她也是不喜欢的,太心机,太假了。

“阿苒的账,我的亲自跟她算算。”路清瑶语气坚定。

林衿苒她这里过不了,她必须要为林衿苒讨个公道。

她本来不打算见徐婉的,但是她转念一想,自己马上要去南边了,以后自然不能时常来上京,故而也就见不到徐婉。

那么林衿苒的事,就会一直梗在她心里,她顺不过去。

入了正厅,徐婉正好放下盏茶,丫鬟给她泡了热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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