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训斥完岳天青,岳不群出门号令启程。
令狐冲躺在马车中修养,陆大有专职照顾他,许是因为他和仪琳的亲事已经定下,就算见到小师妹,令狐冲也很少说话,岳灵珊也不再像之前那样言行无忌,俩人间悄然出现一层隔阂。
曲非烟这个机灵可爱小姑娘,想讨人欢心自然极为容易,才上路四五天,就和众人打成一片,以师兄妹相称,同岳灵珊关系更是亲近。
岳天青原本记恨她坑害自己,私下好一通威胁、怨她,她却是无谓,人前对他依旧笑嘻嘻,恭顺的很。
伸手不打笑脸人,况且之前一事在众弟子眼中,也是他有错在先,岳天青便也与她故作相熟,总归是自己招来的,俩人又互相清楚对方的心思,关系很是微妙。
马车行驶甚慢,一路走走歇歇,竟耗去月余时间。
这索然无味、又不能修练武功的赶路生活,教岳天青好生无趣,暗道真是耽误时岁,下次再有洗手大会这种破事,再也不来参加了!
这一日,终于行到华山玉女峰,调养月余,令狐冲伤势也恢复得差不多,复行走路。
教劳德诺先上山通知山上弟子相迎,山上剩下二十多名弟子、还有岳夫人都一同迎接下来。
“娘!”见到阔别四月的母亲,岳灵珊飞奔上前紧紧抱住,喊道:“娘,爹给你收了个徒弟,这次我要当师姊了!”
岳天青只在一旁拱手道:“见过娘亲!”
看着儿女音容依旧、平安归来,岳夫人悬着的心才彻底放下,这数月可教她担心至极。
曲非烟很自来熟,见到岳夫人当即跪下行礼道:“徒儿刘非烟,拜见师父!”
刚刚劳德诺同她讲过大致情况,所以岳夫人也不惊讶,只正声道:“好了,起来吧!”
曲非烟起身抬头,俩人互相打量着。
这小姑娘皮肤雪白、眉清目秀,两只眼睛明亮有神,岳夫人瞧得分外满意、笑道:“倒是漂亮伶俐的,我听德诺说,你救过冲儿?”
曲非烟道:“回禀师父,只是恰巧在路边遇到,不敢说救、反倒是惹出麻烦——”
“我晓得!”岳夫人点点头。
看向病容的令狐冲柔声说:“你……冲儿,马上都要成亲的人了,以后行事莫要再冲动了,晓得么?”
令狐冲面色还显苍白,见到师娘心中更是酸楚、委屈,却无法言说一丝,只闷声道:“师母,我……我晓得了!”
华山大弟子将要同恒山尼姑成亲,这事在江湖中传的沸沸扬扬,虽不致鄙夷,但还是诸多轻视、嗤笑~~
岳夫人虽待在华山,但弟子隔几日就要下山采买,也曾为她带回许多江湖消息,自是晓得这桩亲事。
他们说话时,六個女弟子一齐围住兄妹俩,有恭喜岳灵珊这次终于当师姊的,有问她这几个月的新鲜事,也有问岳天青的。
六个人,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一行人向山上走去,岳灵珊大吹特擂沿途所见,说她哥在福州如何教训那个侯人英,一脚便将他饭都踹吐出来……
还有在衡山城,田伯光看她漂亮,居然敢上来搭话,他哥火眼金睛识破,三下两除二就刺死。
“甚么万里独行田伯光?”
“也就是名头唬人,要是我和我哥早下山,他早就死了!”岳灵珊眉飞色舞道。
“那是当然,小师妹你这么漂亮,田伯光看见你只怕连道也走不动,小师弟武功又这么高强,你们俩要是早下山,田伯光早来送死了!”
“是啊是啊……”几个师妹附和道。
场面一片热闹欢庆,唯有令狐冲格格不入,神色始终孤冷——他就是因为田伯光,才落得今日下场。
回到总坛,众人在正气轩中稍作歇息,喝茶吃食,暂缓连月赶路,又攀上险峻华山的疲乏。
堂内一片欢声笑语,众弟子都相互说着重重遭遇、见识!
“非烟……”岳夫人打量这个小弟子道:“我听说你会些功夫,也不晓得你武功到底怎么样。”
“莫不要等下教你七师姐考较一番,再拜祖师罢!”
曲非烟笑靥道:“好啊,不过我只在姨夫家学过一点粗浅武功,算不得什么,七师姐得小心别把我打伤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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