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也想当我学道弟子,还是要当我师弟呢?”

兀自岳天青又蔑声道:“我可不想收一群老棒子徒弟!”

话里之外,十分嫌弃模样。

被众人审视,封不平此时骑虎难下,丁勉在旁道:“封师兄,今日你是奉左盟主的令旗而来——除逆扶正,还华山派清明、我五岳清誉,又不是比武拜师,何须同这华山逆徒讲这些?”

“哼!”

岳天青斜眼看着几人,睥睨模样。

“你们好大威风,张口便是五岳令旗左盟主发令、叫我爹退位,还甚么除逆扶正,又是什么清明、清誉,却又不敢做赌,难不成日后丁师叔随意领来什么阿猫阿狗,我爹都要同他们比试么?”

丁勉看阴恻恻的看岳天青一眼,冲岳不群冷声呵道:“岳师兄,你就是这么教徒子、狂悖冒犯师叔么?”

“再怎么说,封不平兄与你都是‘不’字辈,是他师叔,成不忧兄也是‘不’字辈,他居然还敢犯不敬、收师叔做学道弟子,!”

“我倒要看看等天下人晓得此事,会如何看你这个鼎鼎大名‘君子剑’!”

岳不群沉声说:“他们早在二十年余前就自愿脱离师门,已无辈分,刚刚拜师亦是成不忧自己提起,现在依诺拜师,岳某很是佩服——”

“说到天下人会如何看!”岳不群声音微冷道:“今日诸位咄咄上门,手持五行令旗便想教岳某让出掌门,此事我定会去找左掌门分说,看看可真是他所言!”

“若真是他所号令、或是有人在其中假传令意……”

“我更想知道江湖人会如何看待嵩山派、五岳左盟主!”

“你——”陆柏脸色一横,上前一步。

丁勉伸手拦住,冷颜笑道:“岳掌门骄纵大弟子、辱没我五岳声名,当年华山剑、气之争胜负又无定论,现在左掌门查清缘由、教贵派剑宗传人接任掌门,自无不可,谁又能挑出理来?”

“查清缘由?”

“甚么缘由……”

“自然是你们气宗当时使阴谋诡计……”

两人冷声争辩,其他人俱都望着他们,只有鲁连荣这个小可爱,身上血犹未干、靠在石上调息养伤。

岳天青见状又对封不平道:“封甚么?你之前不是大张阙词的很么?”

“甚么比试之后,就由你来担任掌门、要我爹跪在地上喊你封师兄,现在只是见我出手就怕了?”

“要是怕输给我爹,当他弟子丢脸,那就与我比试,我输给你、再灰溜溜的滚下山,等二十年之后再上华山,说我们使阴谋诡计罢!”

被华山派小辈如此羞辱,封不平脸色黢黑,喝道:“好,岳不群、既然你这儿子非要咄咄逼人,那咱们就比试一场——”

“不过!”

他咬牙道:“要是我胜、我不止要当掌门,你也得拜我为师!”

“要是我输给你,我自也会认你儿子当师父,继续和成不忧当师兄!”

他不说认岳不群当师父,反倒也要认岳天青当师父,可谓极为给面子。

岳不群面露犹豫,他二十多年未曾见过封不平,自是不知他功夫深浅,可胆敢上山重提旧事,还说要自己比试,晓得他应当是有几分把握的……

自觉得胜负难说。

况且就算真自己真胜过,又怎能教他当自己徒孙?

传出去未免为人不齿,以为自己是在折辱报复当初的师兄。

岳不群还在想着,岳天青大喜道:“爹,证明咱们华山正、歧之分的时机已到,这次定然要教他们晓得甚么叫气为纲、剑为目,纲举目张!”

听到这话,岳不群的眼神瞬间笃决起来,此事是他心头揭不去的伤痛,更是他一直坚信不疑的信条,那些迟疑瞬间被击散。

念及此处,岳不群沉声道:“既然如此,封兄,咱们就来比试一番罢,好教你晓得到底谁是纲、谁是目!”

“只是你认犬子当师父一事,却是在说笑——”

不等岳不群说完,岳天青插嘴道:“爹,他既迷途知返、有重回我派正道之心,咱们怎么能拒之门外呢?”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