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府衙,殷天锡就感觉气氛不对劲。

府衙大门外围了不知多少百姓?

一眼望去,人头窜动,乌央央的一片。

见他到来,有人高呼:“这位就是殷家的公子,就是他的米行售卖毒米,毒死了好多人!”

“好狠的心肠,大家打死他!”

“还我女儿一家的命来!”

又人起哄,引起公愤。

随后,便有人投来烂菜叶,铺天盖地朝殷天锡打来。

二位副都头和捕快们,似是早有预料,第一时间拉开与殷天锡的距离。

“啪!”

“啪!”

……

殷天锡直接被砸蒙了,

头发上,脸上,衣服上全是烂菜叶,让他差点被烂菜叶给埋起来,一阵阵恶臭,让他几欲作呕。

殷天锡还想跳起来骂人,

结果又是一轮粒菜叶子砸来,其中还夹杂着土块,

吓得他抱着头,冲进了知府衙门。

一入知府衙门,殷天锡便感到寒气逼人。

衙门大院中,密密麻麻摆满了尸体,有老人,有小孩,有男,有女,还有一堆鸡鸭猪狗。

那些尸体双目圆瞪,死相极惨。

殷天锡着实被吓得不轻,他哪里见过这般多的死尸?

“走吧!殷公子,他们可都是拜你所赐!”

张胜进来,推了推殷天锡。

殷天锡没有发火,木然的从尸体边穿过,来到公堂之上。

公堂上跪着许多人,

吉祥米行的赵老爷,福源米行的王老爷,也在其中。

这二人面无人色,瘫倒在地,见到殷天锡到来,二人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齐声呼道:

“殷公子救命啊!”

殷天锡此时仍是一头雾水,他以为今天跪在公堂上受审的,会是柴宣和人和米行的掌柜一众。

谁知,竟是赵老爷,王老爷,还有三家米行的掌柜,伙计们。

事情蹊跷,殷天锡也一改平日的浑样,对上方的知府舒远德道:“小民见过知府老爷,不知老爷叫小的前来,所为何事?”

舒远德惊堂木一敲,沉声道:

“现已查明,瑞丰米行,吉祥米行,福源米行,售卖毒米,造成五十七人死亡,案情重大,证据确凿,罪大恶极,人神共愤,本府宣布,将主犯从犯一并押入死牢,三个月之后,问斩!”

听了宣判,三家米行的掌柜和伙计们全都吓得瘫倒在地,

哀泣声,求饶声,痛哭声,连成一片,

有人直接晕厥,有人屎尿流了一地,整个公堂又骚又臭。

“冤枉啊,大人!这其中定有误会!大人莫要听信谗言啊!”

殷天锡也被吓得失了魂,连忙叫冤。

他怎么也想不到,一进府衙还未说几句,就被判了死罪?

舒远德一脸威严,厉声道:“冤枉?殷家公子,你真当我府衙的公人都是酒囊饭袋么?

你们三家米行售卖毒米,当场验证,门外千余名百姓就是人证,

他们俱都亲眼所见,从尔等三家米行的米缸中抓出来的米,毒死了公鸡,死状与外面那些人畜一模一样。

那些苦主家中的米袋,也正是你们三家的米袋,

邻居也证实,他们死前都曾去你们三家的米行买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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