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几位苦主,因嗅到你家的米有霉味,要求退还,

大厅广众之下,你们非但不退,还将他们打伤,此事,也有百余人亲眼所见,此案铁证如山,你竟然还敢大呼冤枉?真当本府不敢对你用刑?”

殷天锡听得头皮发麻,

米行打人之事,掌柜向他汇报过,他当时还拍手称快,恨不能亲自上去揍那些穷酸一顿。

万万没想到,此事竟成了他售卖毒米的佐证。

更让他想不到的是,明明毒米是人和粮行售卖的,为何米袋上是自家米行的米袋?还有那些邻居,他们分明是放屁!这是栽脏!

殷天锡感觉暗中有一只黑手,在悄悄改变事实。

可砒霜的确是他叫人买的,这个没错,

外面那些人畜,追根到底,是他授意毒杀的。

他心中有鬼,一时脑子乱得厉害。

“怎么办?怎么办?”

殷天锡有些怕了,

这事说到底,与他脱不了干系,他的确是这一切的幕后指使者。

“对啦,还有杨超,他是买砒霜之人,不知道他如今在何处?千万莫要被知府找到啊!”

殷天锡后悔极了,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当初,黄文炳订下此计时,再三叮嘱他,需要胁一位人和米行的伙计,要那伙计去买砒霜。

他偏不听,把这差事交给了心腹之人杨超,

黄文炳又告诉他,叫杨超骑快马,去临县买砒霜,

他又不听,觉得对方太麻烦,明明在高唐州就能买到砒霜,非要去临县,觉得读书人就喜欢故弄玄虚,多此一举。

事到如今,他悔得肠子都青了。

张胜端着木托,上面放着一张文书,对殷天锡笑道:“殷公子,铁证如山,他们都招了,就等你了,你还是画押吧!”

殷天锡摇头道:“我不服,我冤枉,我要见我姐夫,你们联手坑害与我!”

“放肆!大胆刁民,死到临头,还敢狡辩,好!本官就让你心服口服,来人!带人证杨超进来!”

知府舒远德一拍惊堂木,出声呵道。

杨超战战兢兢地走进来,不敢看殷天锡,当堂跪下,道:

“大人明察,小的杨超乃是殷家的家仆,自幼跟随公子,家中主仆皆可作证。

我家公子前些日子叫我去买砒霜,他说粮仓老鼠太多,买砒霜是为了毒杀老鼠的,可小的也不知为何,那些渗了砒霜的大米会被售卖出去。小人只是奉命买东西,实在是不知情啊!”

一见到杨超,殷天锡就知道自己这下真完了!

至于杨超说的话,他只觉脑袋嗡嗡的,一句也没听进去!

知府舒远德道:“殷天锡,你可知罪?”

殷天锡早就丢了魂,跪在地上,浑身颤抖着。

张胜抓住殷天锡的手,在上面按了手印。

“退堂!”

案件明了,人证物证俱实,大部分共犯从犯也都在连夜的审询下招了供,供词一致,这案子已经办成铁案了。

舒远德心中宽慰,欣喜莫名,

破此大案,上报朝庭也是一出政绩。

更何况,后面的好处还多着呢!

王家,赵家要肯定是要抄家的,这两家虽比不上柴府,在高唐州也算是大户,钱银无数,粮食成堆,良田各有数千余亩。

上交一部分,再拿一小部分赏赐下面的吏员,大部分会落到他的手中。

这可是一大笔财富。

至于殷家,虽然他将殷天锡也定了死罪,但是高廉一定不会让自己的小舅子出事,必会找来相求。

到时卖对方一个人情,改成王赵两家主谋,殷公子不知情,一切都是下面的掌柜所为,将殷天锡脱罪。

不过人情归人情,大家都在官场上厮混,不能坏规矩,该给的好处可不能少!

想到这里,回到家中的舒远德,乐得嘴都合不拢,对柴宣这个外甥也越发的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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