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琳困惑地抬起头来:“‘临床医学’?”
“呃,反正就是先让动物吃,然后观察。动物吃了没事,人再吃。”
“……您是说,那些关着的马?”
泽琳一拍脑袋,茅塞顿开:
“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就算只有动物能吃、人不能吃,也能从马匹的饲料里抠出很多谷物啊!我这就让人把它们牵来!”
“干嘛劳师动众的,我们抓一束小麦带过去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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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倌把三匹荒岩驮行马全都从马厩里放出来,其中两匹毛发稀疏,皮肤紧贴骨骼,像是随时会崩塌的残垣。
“怎么弄成这样了?”泽琳责备道,“都让你仔细看管了,还能弄出病来?这可是弗雷大人今后要培育骑兵用的种马!你是不是把马草自己扣下拿去吃了!?”
“是、是小的错了!但我就算有一万个胆,也不敢擅自克扣饲料啊!”
马倌吓得跪下来,自述道:
“小的昨天晚上躲到教堂里去了,就没管马厩的事了!它们也是不久前才这样的——小的该死!该死啊!”
“畜命到底也没人的命珍贵。昨天那种情况就算顾着马,也难两全啊——不怪你,起来吧。”弗雷一句话赦免了他。
“多谢大人开恩!”
“弗雷大人。”泽琳检查了三匹马之后走了过来,“这两匹病怏怏的,都是公马。母马的状态倒是还行,您看……?”
“那就让母马去试吃这些麦子。”弗雷说。
“母马……可就一匹啊。”泽琳拐弯抹角地提醒道。
“那也没办法。让身子弱的吃了,更容易出岔子。”弗雷手捧着小麦,喂进母马的嘴里。
“这三匹马,也算是适龄马了。”泽琳还不忘记敲打马倌,“你有没有让它们试着配种啊?”
“回禀大人,我已经试过了。这母马好像有那意思,可公马不配合,就啥法子也没有。”
马倌说出了难处,
“我以前是给大领主当马仆的,最清楚。他那院子里马多,还有给公马试情的小母马呢。咱这就一匹——”
“嘶——!”吃下小麦的母马突然暴躁起来,四蹄来回踏地,发出沉闷的“砰砰”声。鬃毛倒竖,眼球鼓瞪,不住地甩动脖子。
“这……这是怎么啦?”马倌慌张起来,“它平常都很乖的!”
一匹公马识相地走开,但另一匹是有些不知好歹了。它感受到了威胁,站在原地,不顾病躯冲着母马对立,低沉的“嘶嘶”声从喉间逸出。
“快来人啊,把马拉开!拉开!”马倌招呼道。“不然来不及了!”
他喊得太晚了。母马冲开人群的包围,对着公马扑了上去,直接将其撞倒。
出乎在场所有人意料的是,它并没有践踏公马,而是强硬地咬住公马的脖颈。
“呃,这——”马倌看愣了,“配种的时候,只有发情公马才会咬母马的脖子……”
母马咬得太过用力,硬生生咬出了创口,嘴中残留的麦汁混入其中。
“弗雷大人,那匹公、公马好像……好像……”泽琳红着脸说道。
母马骑乘了上去,以违背自然所预设的姿势,采用近乎人类才能摆出的体位,强硬地让公马屈从。
泽琳还没看仔细,宽厚温热的手掌就盖住了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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