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翌传说出了“嬴毓”这个名字的同时,嬴玅瑶的眉头便也紧锁了起来。

对这件事,她自然有她的判断:

“不,老师,这不可能!

莫非老师忘了,我的能力——在‘净归真’面前,没有任何幻术能够迷惑得了我!

况且如今华夏人人都知道,南疆十万大山中的群妖之所以像现在这般安生,正是因为颖州王嬴毓镇守在那里。十余年来,他从未离开过南疆半步,又怎么会不声不响地就到了天都,还劫走了反王嬴熙?”

闻言,赵翌传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女东皇。

接着,这位国师大人微微一笑,用一种看着孩子一般的眼神看了一眼嬴玅瑶:

“东皇陛下别忘了,血魄异能所投射出的能力,在形式上并没有所谓的强弱之分,但其使用者之间的差距,却能直接决定异能的强弱……

臣斗胆直言,若是那个对陛下施术之人,对其掌握的血魄异能的理解和操控都远超过陛下,或者,他用了什么别的手段,而让陛下的‘净归真’也没了作用……”

赵翌传说着,竟不自觉地在大殿之上踱起步子。

说来,他的分析的确离奇,但也确实直戳要害——

在华夏境内,的确很难找出第二个能与当今东皇用血魄异能硬刚正面的人来。

可是,赵翌传做出这样的判断却并不只是因为他对血魄异能的猜测,而是他的确与那个身着黑袍,并且戴着漆黑面具的家伙有过交手——

“陛下,臣之所以有此番推测,也并不只是因为关于那人的血魄异能有所怀疑……实际上,前段时间,臣已经与那个‘醉魁惑首’有所接触了……”

听到这,嬴玅瑶的瞳孔瞬间紧缩:

“老师同他交过手?”

……

极北·水隔天·龙门

就在赵翌传同那位女东皇研究着那位夜刑人首领的时候,这位被研究的对象也在“医仙毒后”的协助下开始处理他在赵翌传手上受的伤了。

此时,这位“醉魁惑首”也同之前的靖王一样,被泡在一个盛满药液的大釜之中,而他的身上,却要扎着比靖王更为多密的银针。

与靖王不同的是,在接受治疗的同时,他是能开口说话的。尽管,他现在仍然没有取下那张漆黑的带着血管一样纹路的面具——

“很麻烦?”

他问道。

而正在为他施针的莫诗妍听了这个问题后,却只是瞪了他一眼,然后没好气地回道:

“麻烦是麻烦了些……这赵翌传的冰寒真气至少冻结了你三条经脉,亏你还用得出那么强悍的‘一刀’……”

她嘴上说着,但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下,话音落下,这最后一针便也刺入了那具裸露健美的身躯。

不知道是本应如此,还是莫诗妍带着赌气的意思,这一针扎的格外用力,以至于那漆黑面具之下也不禁痛哼出声:

“嘶——呼……”

长吁一口气过后,他竟是笑了笑:

“呵呵呵呵……这个混蛋现在还真是强了不少啊。可惜,就差一步便能把那位‘长公主’带回……”

话还没说完,却被莫诗妍手上的动作打断——一股清凉的,富有生机的气劲瞬间连通了夜刑人首领的气机,而后又遍布他周身的经脉当中。

之后,“醉魁惑首”的胸口,那道斜行的,一掌长的疤痕之下,一抹琉璃色渐渐浮现,最后竟是在他胸口的皮肤之下亮起了一颗心脏的轮廓——

那是一颗跳动的心脏。

接着,一股泛着清冷月色一般的气机,慢慢地从他的身上浮起,而后化作了一阵雾气消散于空气之中。

接着,那些个插满他全身的银针,也一根一根,井然有序地自行离开他的身体,回到了它们自己的地方去了。

而随着这些雾气消散,莫诗妍身周的青绿色气机也渐渐暗淡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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