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想麻烦她还是不愿意让秦笙看低了你?文孝,事有轻重缓急,当初是你对不起她在先,如今在阿笙跟前低声下气些你就受不住了?”
说句不好听的,有今天这样的下场,还不是他自作自受!
殷文孝不愿再提这些,道:“儿子深思熟虑过了,娇娘暂时还是留在府里吧,至于以后,是送去庄子上还是送去哪里,您说了算。”
“只是,留她一条命在吧,也算全了儿子和她的一场情意。”
殷老夫人看着他,最后点点头:“只要你自己想清楚了就好。”
殷文孝点头,“儿子已经想的很清楚了。”这不管是对他还是对娇娘,都是最好的结果。
殷老夫人听他这样说,点点头,觉得儿子这颗恋爱恼约莫是总算开窍了。
她道:“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你今晚去阿笙那边一趟吧。”
顿了顿,殷老夫人说:“好好和她吃顿饭,夫妻间的低声下气那不叫低声下气,也可以叫情趣,你懂吗?”
其实殷文孝何尝不知道?
只是秦笙对他总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他实在是拉不下脸面来。
但母亲说得对,夫妻之间两个人,总要有一方先低头的,一直这般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
殷文孝特意掐着时间去了折芳院。
不过他没料到,秦笙晚饭吃得早,他过去时她已经吃完了,丫鬟正在收拾桌子。
“伯爷。”屋子里的丫鬟们行礼。
秦笙正要沐浴,看见他过来,眉心微不可察地蹙了下,听见殷文孝说:“等这阵子过了,就把娇娘送去庄子上吧。”
“伯爷舍得?”秦笙笑问。
“没什么舍不舍得的。”殷文孝仿佛看开了一般,说:“即便我与娇娘感情深厚,也经受不住她这般一而再再而三的磋磨。”
秦笙看他这副被情伤伤得不轻的模样,心里好笑,嘴上却道:“既然伯爷已经决定好了,那等这阵子风头过去,就把叶姨娘送去庵堂里吧,让她余生青灯古佛,为伯爷和老夫人祈福。”
“……”
殷文孝一怔。
送去庄子上,往后哪一日想要回来还可以,但若是进了庵堂里,即便是带发修行,那也是出家人了。
殷文孝想说什么,最终却没有说出口。
秦笙待他依旧冷淡,话说完了,一副等着他离开的架势,殷文孝到底是脸皮还没那么厚,走了。
等殷文孝走了,巧儿伺候着夫人沐浴,忍不住说:“看来伯爷对叶姨娘的情分,的确是尽了。”
她心里有些感叹。
“不过夫人,您觉得叶姨娘会这么认命吗?”
秦笙捻起一片花瓣放在鼻端下轻轻嗅了嗅,无所谓道:“谁知道呢。”
巧儿又说:“不过奴婢看着,伯爷好像是开窍了,只要他不一味地沉迷在叶姨娘那里,夫人您还年轻,和伯爷往后---”
秦笙打断她:“巧儿。”
“嗯?”巧儿手里拿着香露不解看她。
秦笙知道她性子单纯,心里还存了自己有朝一日会和殷文孝好好过日子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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